近郊一棟幽靜的別墅,平時鮮少有人經過。
下半夜,卻是看到有一輛車駛入了別墅的車庫裏。
光線昏暗的房間裏,四周的窗戶都是封死的,除了一張牀和一把椅子,房間裏就沒其他擺設。
看着是一個房間,可實際上就如同密室一樣。
寂靜中,咯吱一聲,緊閉的房門被打開。
這時候,房間角落裏始終都不曾動一動的男人緩緩的擡起了頭。
皮膚蒼白沒有血色,鬍渣和頭髮也是凌亂着,看着分外的狼狽。
可是,他的眼神卻是肆意的傲慢。
“怎麼人人懼怕的聶總又遇到什麼鬧心的事兒,跑來找我泄憤了”像是很長時間沒有說過話,男人的聲音乾啞,聽起來很刺耳。
站在門口,聶容崢冷冷的盯着他,那眼神像是豹子遇到獵物,想要撕碎吞入腹中一樣。
“半年了,沒想到你在這裏過得很自在嘛像畜生一樣被關着,居然沒逼瘋你。”幽幽的說着,聶容崢邁步走了進去。
男人聽到這話,方纔還得意的模樣霎時一變,眸子裏飽含着仇恨。
就見,他猛地站起來,朝聶容崢奔去。
只是,不等他的拳頭落到聶容崢的臉上,聶容崢早就擡起腳狠狠的踹到了他的小腹上。
他喫痛的倒下,捂着肚子痛苦的低哼一起。
但是,他依然不忘大聲的說話。
“那晚的沈黛實在是美好極了,在我的親吻下她的肌膚透着緋紅色,眼神魅惑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要更用力的要她特別是她在我身下時嘴裏發出的聲音”
不等男人把話說完,聶容崢再是狠狠一腳踹在了他的腹部,這使得他更加痛苦的大叫。
“聶容崢,被戴了綠帽子的感覺是不是很難受你對我越狠,就表示你越嫉妒。認命吧,就算是我弓雖暴了沈黛,可她就是要把我的孩子生下來,誰也攔不住。”猙獰的大笑起來,捂着腹部的男人眼裏盡是快樂。
聽罷,聶容崢已經逼紅了眼,再也不給男人說話的機會,他瘋狂的開始向男人揮拳頭。
“魏啓振,你他媽的別想有出去的一天,你加註在黛黛身上的痛苦,我一定要你十倍百倍的還回來。”聶容崢狠狠拽着他的衣襟,說話間就恨不得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從被聶容崢找到再被關在這裏,也有大半年的時間了,不見天日的魏啓振根本不是聶容崢的對手。
沒多久,他就已經癱倒在地,腳軟得再也站不起來。
這半年間,時不時的聶容崢就會過來,然後就是痛打自己一頓,魏啓振也已經習以爲常。
直到聶容崢再
也沒有揮動拳頭的力氣後,這場爭鬥才結束。
西裝外套扔到了一旁,解開了兩顆襯衫鈕釦的聶容崢亦是滿頭大汗的坐在地上,他冷漠的看着倒在地上苟延殘喘的魏啓振,這會兒堆積在他心口的鬱氣才總算紓解。
“你失蹤了這麼久,有沒有想過魏家會是什麼樣子”忽而,聶容崢點上了一支菸,在嫋嫋的白色煙氣裏,他低沉的嗓音說道。
一聽到魏家,癱倒着的魏啓振有了反應,他忍着痛艱難的側頭看向聶容崢,咬着牙說:“你把魏家怎麼了”
“人就該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至於魏家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你永遠都不可能知道。”說着,聶容崢已經撿起外套,站了起來。
拍了拍外套,在走之前,聶容崢冷笑了聲,說:“告訴你一個消息,那個孽種,早就已經死了。”
瞬間,臉上滿是憤怒的魏啓振瞪大了雙眼,他驚愕不已的看了聶容崢良久,才喃喃的說:“你居然殺了那個孩子。”
“只怪他投錯了胎。”冷哼,聶容崢轉身,剛要走。
身後,就聽得魏啓振肆意的大笑起來,那個笑聲有着讓人心顫的情緒。
“聶容崢,總有一天你會後悔殺了那個孩子的。”魏啓振惡狠狠的瞪着他,又道:“有種你也殺了我,或者有本事能把我關一輩子,否則我一定會出去,看着你輸得有多麼慘。”
回頭,聶容崢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還捨不得讓你死了,你得好好的在這個地方呆一輩子,我才解恨。”
聶容崢走出了房間,他的私人醫生早就等候在外頭。
沒有看對方一眼,聶容崢輕聲說道:“替他好好治傷,用最好的藥,我不但要他活着,他還得長命百歲。”
像是早已經習慣了一樣,私人醫生點點頭,恭敬的回答:“您放心,我一定治好他。”
嗯了一聲,聶容崢就已經往樓下走去。
沒了平時的冷漠無情或意氣風發,這時的聶容崢,背影顯得分外的落寞寂寥。
地下就酒窖裏,牆上碼放着一瓶瓶好酒。
只是聶容崢從不品酒,即便是價格過萬的酒,在他眼裏也不過是拿來消愁的玩意兒。
這一夜,他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只是彷彿再怎麼喝也不會醉似的,一瓶接一瓶的喝着。
“黛黛,我的心思你怎麼就不懂呢”拿着酒瓶,聶容崢仰頭大口的灌着,眼神飄忽着,就聽他又道:“我只要你,只要你啊”
後來,等他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頭疼欲裂,聶容崢半眯着眼,長吁了口氣,跟着擡起手捏了捏
疼痛的額頭。
一陣恍惚後,他纔看清自己是在酒窖裏。
不等他擡手看腕錶確認時間,隨手扔在角落裏的手機突然就響了起來。
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聶容崢撿起手機按了接聽鍵。
只是,不等他開口說話,那一頭就傳來急切的聲音。
“聶先生,不好了,沈緋小姐抱着孩子去找沈黛小姐了,您在家裏嗎接下來該怎麼辦”
焦急的說完,那頭便是靜默下來,等待聶容崢的回答。
瞬時間,方纔還頭腦昏沉的聶容崢就清醒過來,臉色一變,他急忙說:“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把她給攔下來,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