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月事帶

發佈時間: 2025-04-11 14:4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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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飛奔出去,先給張大娘家送了,纔去了雲家。

雲家今日倒安靜,路過大門口,也沒聽見啥動靜。

“娘?”雲洛一進屋,就瞧見周蓉餵了雞出來,手裏還拿了一個豁了口的盆,她瞧見自個女兒,擦了擦手,笑了,“喫早飯沒?你姑奶在做着。”

“吃了,給你們送來些粉絲。”雲洛又仔細說了咋個喫酸辣粉,直把周蓉聽的一愣一愣的,“小洛,你是咋想出這麼出新花樣的?”

每次,還怪好喫的。

雲洛笑了笑,哪是她想出來的啊,“閒着沒事幹,就瞎捉摸唄。”

“對了,昨日你爺來了。”周蓉把雲來來請他們做席面的事一五一十說了,雲洛豎起大拇指,“就是要這樣,上回咱去幫忙,累死累活,沒討好不說,一頓熱乎飯都沒喫着,讓他們自個去。”

周蓉神情一暗,其實,拒絕還有一個原因。

蘭兒和李秀才畢竟幹了那種事,害的小洛差點……

這個梗,沒法過。

周蓉猶豫了一下,“雲蘭嫁人,娘不想去,正好,帶着東西回你外公家一趟。”

“成,到時候我做些肉醬,娘給捎帶過去。”

雲洛進屋喝了碗水,去了趟茅廁,覺得有些不對勁,算算日子,那事也該來了,她沒留多久,匆匆回了家。

以前來月事,不是很疼,可這回,曉不得是不是吃了辣的緣故,疼的厲害,一回家,根本顧不得去竈房收拾沒洗的碗,直接回屋去了。

小然蹲在竈房門口,擡頭瞧了一眼,扭頭對正在收拾竈房的秦錚道:“爹,娘回來了,我瞧見娘褲子上好像有血。”

秦錚動作驀的一震,丟了碗,“照顧你妹妹!”

“爹。”小然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有幾分不安,“娘會不會……”

“不會。”秦錚肯定的給了他一個答案,推着輪椅進屋去了。

屋子裏,雲洛找遍了櫃子,都沒有月事帶,她實在受不住了,疼的直不起身子,索性直接躺牀上癱着,等緩個勁在說。

不曾想,一只溫潤寬厚的手搭在她額頭上,她一愣,“秦大哥?”

“出什麼事了?小然說瞧見你褲子上有血?”

雲洛臉瞬間通紅,“沒受傷,就每個月都會來的那點事,來的急,我給忘了。”

秦錚沒想到是這樣,冷峻的臉僵了一瞬,耳尖染紅。

他四下瞧了一眼,問:“沒換褲子嗎?”

啊?

雲洛疼的腦子有些暈,“我忘準備那東西了……”

丟死人了。

古代的月事帶都是現縫的,很粗的布,裏面灌着草木灰。

雖然挺嫌棄的,可就這個條件,大戶人家小姐用啥,她還真不曉得。

秦錚伸長手,又拿了一牀被子給她蓋上,“先睡會兒,等我回來。”

雲洛點頭,反正褲子髒就髒了,先緩緩再說,索性閉了眼。

睡夢裏都不太安穩,只覺得自個似在冰水裏泡着一樣,迷迷糊糊,感覺有熱源傳來。

“洛洛?”

雲洛睜開眼,滿頭冷汗,秦錚已經回來了,牀頭放了乾淨的褲子。

最關鍵的,他手裏拿了個啥?

“先把褲子換了,墊上這個。”秦錚面色不改,說完,推着輪椅轉身出去,要是細瞧,便能看見他臉上蒙了一層粉絲。

雲洛徹底懵了,瞧了手裏月事帶許久,半天反應不過來。

家裏是沒有的。

也沒賣這東西的地方,秦大哥上哪兒給她弄來的?

去找娘了?

不對不對!

娘用的,也是那種草木灰的,古代對這種事,都是羞於啓齒的,秦大哥不可能去問的。

而且她手裏這個,明顯高級了好幾個版本啊。

和現代的差別,就只是材料的問題。

棉布做成的月事帶,裏頭軟和,好似,棉花。

到底從哪兒弄來的?

雲洛腦子裏似一團漿糊一樣,迷迷糊糊換了乾淨的褲子,又把髒的褲子放在一側的凳子上,打算等緩過去一些再拿去洗。

她重新躺在牀上,眯着眼,沒多久,便聞見一股子香甜的氣息,還帶了些生薑味。

“洛洛,先起來把紅糖水喝了。”

雲洛睜開眼,秦錚已經湊過身子,把她扶了起來,她腰後還給墊了個枕頭。

這種事,秦大哥咋曉得這麼清楚?

還特意給自個煮了紅糖水來?

雲洛雲裏霧裏,心想,估摸着以前小然小玉娘也是這樣的吧?

她心裏有些甜蜜,又有些酸酸的。

畢竟是個女人,對方又是她愛着漢子,怎麼都會有絲絲嫉妒的。

不過雲洛告訴自個,都過去了,別太計較以前的事。

“張嘴。”雲洛愣神間,碗湊了過去,她喝了一口,甜滋滋的,還有姜的辣,似乎全身都暖了起來。

真舒服。

“糖夠不夠?”

“夠。”雲洛笑道,心裏忽然有一種很大膽的想法,她眨眨眼,水潤潤的眸子很好看,“你也嚐嚐!”

她說完,俯身過去,把脣貼了過去。

秦錚身子一僵,少女已經擠入懷中。

空氣不僅有甜滋滋的紅糖香,還有兩人身上的氣息。

許久,雲洛才紅着臉撤了身子,接過他手中的碗,小口小口的喝着紅糖水,似一只偷到魚喫的貓兒,“甜不甜?”

秦錚眸子暗了幾分,性感喉結一動,聲音有些沙啞,盯着她水潤潤的脣,“甜。”

也不曉得,是說紅糖甜,還是說別的什麼。

他的目光太過直接,雲洛臉一紅,一口喝完剩下的,把碗塞給他,“我睡會兒!”

秦錚應下,替她掖了掖被子。

雲洛這會暖了些,也實在困了,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身子不似之前那麼冷,小腹也不大疼了,她多加了件衣裳,出去,卻瞧見院子裏竹竿上晾了一件褲子。

正是她換下來的那條。

雲洛臉瞬間燒了起來。

家裏就那麼幾個人,除了秦大哥,還有誰幫她洗?

可褲子被她弄髒了啊。

她很難想象,他一個大男人,端了一盆水,給自己洗髒褲子的情景,關鍵,褲子上還有血……

“爹,娘醒了。”小然從竈房跑出來,上上下下盯着她,“娘,你咋樣了?爹說你病了。”

雲洛揉揉他腦袋,“沒事了,小玉呢?”

“小玉在玩棉花呢,剛纔爹在堂屋不曉得縫啥,不讓我們看,就給我們一團棉花。”

雲洛汗顏。

所以,她墊的月事帶,還真是他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