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容崢一句你願意我過去嗎
沈黛只是輕巧的回了句隨意。
可就是她這輕描淡寫的一句隨意,聶容崢便立刻改了接下來的安排,直奔了機場。
不過,真等聶容崢馬不停蹄的趕過去的時候,卻是發現如何也聯繫不上沈黛了。
一旁,助理看着巴巴的趕來,卻被晾在機場的聶容崢,心頭着急。
以聶容崢的脾氣,被人這般對待,接下來還不知道會如何呢
可是,就在助理心驚膽戰的時候,聶容崢卻是很平靜的讓他去查沈黛的行蹤。
而他,只是在休息室裏處理之前被他撂在一旁的功夫。
似乎,被沈黛放了鴿子,他一點兒也沒有介懷。
趕忙說是,助理焦急的派人去查沈黛的消息。
兩個小時後,助理終於帶着沈黛的消息回來了。
只是,看着聶容崢,他支支吾吾有些不敢開口。
“怎麼了”擡起頭,聶容崢望着助理,沉聲道。
猶豫着,最後助理只得回答:“查到沈小姐的行蹤了,在一個小時前,她乘坐的飛機已經回了濱城。”
回去了
聶容崢聽着,臉上的表情似乎看起來並不覺得意外。
想着沈黛這般做法,助理都不免抱怨,他想更別說是一直心心念念着她的聶容崢。
可等他把話這麼一說,聶容崢瞧着非但沒生氣,更沒有其他什麼反應。
沉默了片刻,聶容崢才說道:“訂回濱城的機票吧”
他說完,又是低頭看起了文件。
這下子,助理都有些懵了。
被沈黛耍得團團轉,大老遠從濱城趕了過來,才得知人早就回去了,聶容崢沒有生氣不說,還就這麼漫不經心的說訂票回去
再是想不明白,助理也只能又趕緊去訂票回濱城。
都說聶容崢冷情冷性,可碰到了沈黛一切都不同了。
跟在聶容崢身邊,有些事情他也看得清楚,表面上沈黛不計前塵願意回到聶容崢身邊。
可到底如何,也只有她自個兒清楚。
不過,怕是以後被折騰的事情少不了了。
與此同時,回了濱城的沈黛直接去了墓園。
她將沈緋和沈卿一起葬在了和她沒有緣分的孩子旁。
訥訥的望着墓碑看了許久,她才緩緩的開口。
“我會常來看你們。”
說這話的時候,沈黛的雙手緊緊的攥着。
說來也是可恨,與她血脈相連的三個人的死居然都和聶家有關。
深呼吸着,沈黛緊閉了眼睛。
強壓着心頭的恨意,她近來的每一天都告訴自己要
忍耐,可此刻她竟是有些失控。
頓時覺得自己呼吸有些困難,難受着,沈黛蹲下,她急迫的又開了一瓶酒,仰頭就大口的喝起來。
這些日子來,沈黛幾乎每天都會喝酒,且量越來越大,只是她自己並沒有發覺。
終於,瓶中的酒去了小半,沈黛才覺得稍微好了一些。
此刻,已經坐下的沈黛一直低垂着頭。
過去許久,等她再擡起頭的時候,早已是滿臉的淚痕。
“等我,我會給你們討回公道的。”
聲音顫抖着,沈黛強忍着不再哭,然後慢慢的站了起來。
擡手,她用力的抹去了臉上的淚,跟着僵硬着脖子,再不回頭看一眼的走了。
夜深,天氣已經轉涼,帶了點點的秋意,風都些許透着寒冷。
並沒有想要和聶容崢玩什麼幼稚的躲貓貓,從車上下來後,沈黛望着眼前仍舊亮着燈的屋子,終於是深吸了口氣,按了門鈴。
似乎是知道沈黛一定會回來,夜深了聶容崢都沒有休息。
待沈黛走進屋子,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看書的聶容崢。
穿着舒適的家居服,戴着金絲眼鏡的聶容崢在暖白色的光裏少了白的冷肅,添了幾分溫和的儒雅。
她知道,他在等她。”我回來了。“
沒有什麼多餘的解釋,沈黛平靜的說了這麼一句。
而聶容崢亦是笑了笑,自然的朝她伸了手。
這會兒的聶容崢沒有任何脾氣,彷彿下午經歷的那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只要能見着沈黛,她好好的回來,他就什麼也不在意。
瞧着他的手,露出了點笑意,沈黛擡起手,將自己纖瘦的手放到了他的掌心裏。
一如過往,聶容崢的手有力又溫暖。
只是現在,她再也無法從他的手掌裏得到力量。”怎麼手這麼冷天冷了,出門記得要多穿一些。“聶容崢說着,這纔不滿的皺起了眉頭。
跟着他拋開手裏的書,雙手將沈黛的手護在眼前,輕輕的搓着,想要溫暖她。
嗯了一聲,沈黛點頭:”忘了,以後我會注意。“
說完這話後,看起來親暱的兩個人一時間就沒了話。
彼此間陷入了沉默。
忽而,聶容崢先她開了口,打破尷尬。
可他的問話,沈黛並不是那麼想要聽。”伯父和沈緋的後事,都辦好了“聶容崢想想,還是試探的問。
這些日子來,沈黛表現得都太過平靜,越是平靜,聶容崢就越是擔憂。
雖然表面上他不去過問,但暗地裏,他總是時刻都帶着小心。
被問及
這件事,沈黛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手抖了抖。
跟着,她低垂了目光,小聲的說:“都處理好了,我尋了個安靜的地方。”
“好黛黛,其實我想去”
聶容崢想要去祭拜,亦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可惜,不等他把這話說出口,沈黛驟然的就將手抽了回去。
被她這突然的動作打斷了,聶容崢見狀,也只能妥協。
“我只是想去盡一份心意,不過等你願意了再說。我不強迫你,你別擔心。”
如今,對待沈黛,聶容崢事事都帶了小心,可就算這樣,他仍舊是害怕着。
沈黛的心思深沉,他越來越猜不透。
“我有些累了。”
片刻後,沈黛露出睏倦的模樣。
“我送你上去。”
聶容崢說着,便是小心翼翼的送她回房間。
不過,上樓後,站在房間門口,他道了晚安後,沈黛卻是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
作勢挪動的腳一頓,聶容崢有些不解的問:“怎麼了”